【北西】殊途（7）
好的又是我。
今天的更新借用了一些属于仙剑世界观的设定，也是我个人很喜欢的一个梗。
emmmm为了强行建立联系加了一堆私设和改动，不喜勿喷吧……
【其实这还是那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小伙伴给我的灵感23333】
还有……40米大刀预警😂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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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十九）
一切结束的那日，天气晴好。
即使失去了一个召唤人，光与影的战斗也还是不得不继续。
加鲁博士在水村的后人中找到了一个人，代替北淼成为黑犀铠甲召唤人——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，这件事还是西钊自己提出来的。
刚刚处理好北淼的事没多久，西钊就出现在了ERP的作战会议上。所有人，包括博士都建议他休息几天比较好，可他还是出现了。
提到黑犀铠甲的问题时，大家都还在犹豫怎么开口，西钊就已经抛出一句：“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召唤人。”
他平静得不正常。
他好像没有被北淼的死打倒，而是选择以战斗完成北淼的心愿。
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。
冰儿在那天之后住进了西钊家里。西钊几乎去哪里都带着她，她也就有了比其他人更多的机会去观察西钊。
她隐隐地感觉到，西钊的状态不像是坚强，而是……心死。
就像是……她发现小北哥可能再也不记得她，她可能要永远留在那个黑暗的地狱时的样子。
不，也许还要更糟。
她还记得，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了这个事实的那天晚上，她一个人蹲在墙角哭了整整一夜，第二天红肿着眼睛到了训练场，开始拼命地训练——为了靠着自己活下去。
难过的时候会哭，这才应该是人正常的反应。虽然眼泪无法对既定事实产生任何影响，却能让人宣泄情绪，不至于被过度积蓄的负面情绪压垮。
但是从那天开始，她再没见西钊流泪。不止是没在她面前流过泪，每天早上，甚至每次和西钊分开再碰头之后，冰儿都会仔细观察，希望能在他脸上找到什么痕迹。
但是没有。
西钊没有任何一点哭过的迹象。
如果他能哭出来，反而能让人安心一点。可是他没有。
他不可能是不伤心，只是……已经心碎到流不出眼泪了。
她甚至担心在影界彻底破灭的这一天，西钊会做出什么傻事。
于是……
“我们得聊聊。”
冰儿最终在那一战结束之后，截住了准备回卧室的西钊。
“你不能老是这样下去啊！小北哥……小北哥的事我也很难过，但是……你能不能别再逼自己了？”
与冰儿的激动对比起来的，是西钊的沉默。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，出神一样看着自己的手。
过了一会儿，西钊低声道：“北淼的事，是我的错。我……没能救他。”
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？当年他会被抓到影界是为了找我，之前让你去见他的是我，他受伤是因为救我……”冰儿顿了顿，“他会到汉堡店，会……”倒在你面前，“也是我告诉他的地址。怎么说……都是我对不起你们两个。你有什么怨，都冲我发吧，别再和自己过不去了……”
西钊不语。
冰儿慢慢在他面前坐下：“但是……我已经失去一个哥哥了。可不可以，别让我再失去第二个？”
“我会试试。”西钊最终只是说。
他知道他不得不做到。他还有许多要做的事。
他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放弃自己。
哪怕他十年来不断前进的动力，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了。
【但是如果……如果真的有一个机会，能让北淼回来……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。】
（二十）
这是不久之后的一天深夜。
光影大战结束之后，ERP的压力骤减，美真终于抽出空来，决定和东杉出去看场电影，找了半天，挑中了午夜场的一部爱情片。不过，虽然不觉得会出什么事，为了保险起见，美真还是拜托了西钊替她看几个小时的监控。
于是他就这么一个人坐在了ERP实验室里，冲了杯咖啡，慢慢地喝着。
一杯咖啡见底的时候，西钊起身去洗杯子，却一不小心没拿稳，让瓷杯掉落在地，摔成了碎片；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捡，又被锋利的棱角刺伤了手指，一下子缩回了手。
伤口不深，稍微流了点血。西钊没太在意，一边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走神，一边转身想出去找把扫帚，把碎片扫掉。
然而路过观察室旁的时候，西钊不经意地一转头，透过玻璃，看到了里面的五颗光影石——尤其是那颗水影石。
他一下子站住了。
大战结束后，新的黑犀召唤人因为个人原因放弃了召唤权，退出ERP；而博士也将重心放在了寻找和向阳一样拥有五行血脉，可以召唤帝皇铠甲的人。黑犀铠甲的召唤人，也就因此暂时空缺了下来。
五颗光影石五色的光芒交映出柔和的光芒，照得人有点发晕，光芒的中央却像是有了什么不同的东西。
西钊忽然有种靠近的冲动。
于是他打开观察室的门，走了进去。
他一步步靠近，影石的光芒也变得越发明亮。光影石围出的区域中央，五色的光芒逐渐扭曲出了一处格外明亮的光点。
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点，西钊却莫名感觉到，它后面连接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。
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。
被刺破的手指，轻轻触碰到了离他最近都那颗金影石，一点血迹沾染了上去。
光芒瞬间大盛，晃得人睁不开眼，一下子吞没了西钊的身体。
待到光芒过后，一切皆归于沉寂，只余五颗恢复正常的光影石留在原地。
此时的城市，依然沉浸在夜色中，没有人注意到地下的这间实验室内发生的异变，唯有一轮明月当空，洒下一片银光，铺满大地。
（二十一）
如同在河流中沉浮漂流。
周围的“水”不断冲刷着意识，化为一段段影像进入脑海。
在孤儿院的时候，在国外的时候，战斗的时候……
这是……记忆……
他还记得的，和几乎忘却的记忆，许多都带着那个人的影子。
北淼……
当时的喜怒哀乐，随之再次涌上心头，清晰得仿佛重新走了一遍他二十年的人生。
他的身体一点点稳固下来，仿佛踩上了坚实的地面。
西钊慢慢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不在ERP实验室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。
明明看不到太阳，却明亮得能看清脚下石道上的每一道纹理。一条条石道仿佛悬空，围绕着眼前的深坑，在空中组成奇怪的形状。周围一道道水流瀑布般流下，注入坑中，却听不到一点水声。偶尔有些水珠溅起在空中，每一颗都带着些隐隐的影像。
如同……不在人间。
西钊环视四周，在不远处的石台上，看到了一个……手托秤杆的白衣人。
或许不是人？
西钊犹豫了片刻，还是走了过去。
“你是……”
对方开了口，声音低沉：“吾名宿何。吾乃……神农九泉之龙潭。”
西钊为这个陌生的名称皱了皱眉：“神农九泉？龙…潭？”
神农……应该是上古神话中的人物吧？那么神农九泉，又是什么东西？眼前这个人——姑且称他是人，说的又是真是假？
也许是西钊的表情太过疑惑和警惕，宿何又道：“汝于来路之上，当已见识此地神力。”
西钊略略思索，很快明白过来：“……那些记忆，是您让我看到的？”
“此皆汝之过往。”宿何并不多作解释，只道，“此地名为归墟，乃天地间记忆汇集之地。吾乃记忆之具，汝从何而来，心中所愿，吾皆已知之。”
心中……所愿？
【我想要什么？】
【想要……北淼回来……】
“您能……复活他吗？”
宿何微微摇头：“吾不可复生，只能交换。汝既有所愿，便需有所付出。”
西钊的表情并不意外：“要用什么交换？”
“天地万物皆有定数，不可凭空增减。吾虽为九泉灵脉，亦无法逆天道而行。若要交换生命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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